【福华原创】The Experiment of Heartbeat⑦
“因为你喜欢我”
chapter.7
第二天。
Sherlock拉着提琴，看John在客厅里按照音乐的节奏舒缓地踏着舞步。John学得还是挺快的，不像他自己，学了将近两天。也许他就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。
一曲终了，Sherlock猛地一下拉过琴弦，提琴发出铮的一声。John转过身满怀期望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Sherlock的下巴搁在小提琴上，歪着头看着John：“不错。就是有些动作还是没卡上拍。”他把琴拿下来放到盒子里装好，“今天是不是该给你开一个单身派对了。”
“啊，你竟然会知道这种东西。从哪里看的？”John讶道。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“你可算了吧。”John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“……YouTube.”Sherlock最后还是屈服了。“啊哈，就说吧。”John有一种打了胜仗的欣喜感。Sherlock没说话，走进厨房。“单身派对可是要喝酒的，你能喝酒吗。”John看着他的背影道。
“那是当然。我们来换种酒杯。”Sherlock拿着两个500毫升的半米长的大试管走了出来。
“？？？”John有点懵，“这是试管吧。”“是的。”Sherlock甩了甩里面未知的液体，John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，避免被溅上什么奇怪的东西：“你这里面都装过什么还不知道呢，你今天就用它接酒？”
“有问题吗？”Sherlock挑眉。
“……”John看着他不说话。
“我消过毒了。”Sherlock最后妥协。“用的什么化学试剂？”John调侃道。Sherlock把试管放到一边的桌子上，调侃回去：“说出来你也不可能知道。”
“我可是医生。”John强调。
“……洗洁精。”
“行吧……”John再次硬硬压下无奈抚额的冲动，“还有，单身派对应该是伴郎负责的，你有什么安排吗，比如请了谁，在哪里开……”
“只有我们，”Sherlock披上自己的外衣，拎起试管，“喝遍整个伦敦的酒吧。”
“这很不现实。”
“只是夸张的修辞手法。”Sherlock走出房门，探回半个身，“你来吗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请你当我的伴郎……我有种预感你会毁掉我的所有婚礼相关。”John拿起自己的外衣，但还是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。
Sherlock勾勾嘴角，John觉得他在克制自己的坏笑：“因为你喜欢我。”他握着外侧的门把手，晃了晃门，“我再毁也不会去抢婚，放心吧，起码你的婚礼会正常进行的。你到底来不来？”
John无奈地笑着摇摇头，拿起自己的暂且当做酒杯的试管，走过去跟到Sherlock身后：“Oh God，yes.”
回答默契得就像他们相遇的那天。
拿着那种类似警棍的试管在街上走真的不是个很有趣的体验。
尤其是和一个同性一起在街上走的时候。人们那种看同性恋加神经病的眼神夹杂在一起，是真的很尴尬。
John走在Sherlock身后，在那些目光注视下恨不得钻进地底下去。Sherlock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在前面，目光左右扫着有没有酒吧。
“那个Sherlock……”John忍不住拽了拽Sherlock的衣袖，“这样很……很尴尬啊……”
Sherlock没有回头，一直若无其事地向前走：“尴尬，尴尬什么？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看着Sherlock的反应John觉得现在还是硬着头皮撑下去比较好。
让John觉得很开心的是很快他们就找到了第一家酒吧。当前台服务员看到他们两个装酒的容器时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。
就最后一次，John绝望地想道，就最后这一次，自己一定得接受教训，以后不能听取Sherlock的任何建议，再也不听了。
靠在吧台旁，看着群魔乱舞的舞池，Sherlock抬起酒杯，哦不对，是试管，轻碰了一下John的：“干杯。”
“干杯……不对等等干……？？？”John拿着的试管生生停在嘴边，“干这么一……管？”Sherlock瞥他一眼，没有答话，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Sherlock你不能喝太多，我还不知道你的酒量。”John突然有点不安，想要阻止他，“作为你的医生，我需要先确保你身体的健康和安全。”他严肃道。
Sherlock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：“够灌醉你的了，军医。”他的话语里充满挑衅。
听着Watson，你可不能中他的套子。John提醒着自己。可是……
“还不一定谁灌谁呢。”John不服气地还嘴道。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骂骂咧咧地说自己有多么轻浮，有多么经不起Sherlock的挑拨。Sherlock早就猜到了John的反应，满意地一勾嘴角：“那你就干了吧？”
“干就干，我还怕了你这个不胜酒力的侦探不成？”
今天是自己的只有两个人的单身派对，就疯狂一把吧。John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着，喝干了试管中的酒。热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到肚子里，John竟然有些怀念这种快感了。
也是……说起来……好久没喝酒了啊。可能酒力真的会不胜Sherlock。
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继续？”Sherlock举举空试管示意道。
“走。”
最后Sherlock要喝遍整个伦敦的目标还是没有达成，并不是因为John酒力不胜。
John现在正拖着像尸体一样的Sherlock费劲地往家里走。不，和尸体还不一样，起码尸体不会安静着安静着突然发起酒疯。这么晚了根本打不到车，看到Sherlock这副鬼样子也没有司机敢载他俩。
估摸着……他俩已经离家有半个小时的步行距离了。而且如果想在半个小时内回家，John看了看瘫软得像一团破抹布的Sherlock，除非这个家伙能恢复正常。不过还是不要指望了吧。
只是喝的啤酒啊这个家伙……喝之前搞得自己很能喝一样，都把John吓了一跳，结果……
而且说起来John还没什么感觉呢Sherlock就醉得不成样子了……
John叹了口气，趴在自己肩上半天没说话的死尸突然挣扎般地扭动了几下：“喝……John，继续……”
“喝你个头啊。”John轻轻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，“都醉成这样了。走，回家。”
“我……怎么会喝醉呢……我。”Sherlock努力将目光聚焦到John脸上，做出一副严肃盯的样子，“我以前，为了一个案子，和凶手喝了……喝了，喝了整整一箱，才，才搞定了他。”
“所以那一箱里你就只喝了一瓶对吗。”John皱皱鼻子，Sherlock口中扑面而来的酒气令他十分难受。“才……才不是。John，”Sherlock吞咽了一下，“你的酒量，还可以……”
“这就是正常男人的酒量而已吧。”John很不想搭理Sherlock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耍酒疯的男人，好像和Harry喝醉的时候没什么两样。
很值得庆幸的是之后Sherlock一直没再动弹没再说话，不然John都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把他扔到街上自己回家。
回到221B，John费劲地把Sherlock扔到沙发上，自己去厨房接一杯水，猛灌下去消消自己的酒意。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行就不大好了。
“John……John我要喝茶。”Sherlock瘫在沙发上含糊不清地大声喊道。John无奈地放下水杯，强撑困意帮Sherlock接了一杯白开水：“都几点了你还喝茶，喝点水就算了。”“我要喝茶！”Sherlock固执地喊着。
“谁有那闲工夫给你泡茶啊。”John端着水杯走过去递给他，“要喝自己坐起来拿。”
Sherlock扭了扭身子：“喂我，John。躺着喝不方便。”“……”John端着水杯站在原地没动。“喂我……”Sherlock轻声道，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。John无奈地看着他，走过去坐在他沙发对面：“怎么喂？要给你拿吸管吗。”
“用嘴喂我，John。”John敢打赌，说这话的时候Sherlock眼里闪过一丝醉酒的人不会有的狡黠。
“……爱喝不喝。”John感觉自己又被Sherlock戏弄了一番，气得起身走回厨房。“John！……John我不喝了，你回来陪我。”Sherlock的语气可怜巴巴的，硬生生拉回John的脚步，“而且以后你就不能怎么陪我了。”
好吧，又讨论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了。
John坐回沙发上，看着Sherlock努力将目光聚焦到他脸上的可爱样子，莞尔道：“还不去睡觉吗，别硬撑着，都已经快半夜了。”看到Sherlock这样子他有些心疼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“不……去。说起来，我的……那什么，酒杯呢？”
“试管吗？”
“对，你知道的，那东西。没它们我做不了实验。”Sherlock尽力组织着语言，“啊John，我可能……真的喝多了。”
John起身把水杯递给他，看着他费力找准水杯，又费力对准嘴，喝了一大口，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。
“我把它们交付给酒吧店主了。我可没办法同时应付过来你们三个。”John看他喝完，解释道。
“嗯，很好。”之后Sherlock没再说话，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John，眼神没有之前那么游离，盯得John有点不自在。
“Sherlock？”
“我在想，John，后天你就要结婚了。”Sherlock下颏放在攥成拳的手上，若有所思地看着John。“咳……是啊。”John不知道该怎样回答，尴尬地笑了一下。
“你就要离开我了。”
“你不是还有头骨先生呢吗？我记得哈德森太太已经还给你了。”John试图开个玩笑。
“但是头骨先生不能和我做/爱。”Sherlock一本正经地看着John。
“啊？？？”
“我想和你做/爱，John。”
“？？？？？”
Sherlock双手把身子从沙发上撑起来，踉跄一步，整个人瘫倒在John身上，蓬松的卷发摩擦着John的脖颈，双手紧紧搂住John的腰。
Oh God，军医。John抬起头，避开Sherlock温热的醉醺醺的鼻息，婚前酒后和别人乱/性可不是什么好主意。
Sherlock头埋在John胸前，上下蹭着，浑身散发出迷乱的酒气，嘴里还模糊地叫着John名字。John空咽一下，双手攥成拳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。
为什么会对Sherlock……产生那种冲动……John很迷惑。
Sherlock像一只黏人的小猫，头抬起来，向上面伸过去。John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，一下就掉进了那两片浅绿的湖中。Sherlock的眼中像是弥漫着一层雾，湿漉漉的，让John下意识地想去舔一口。
军医，你要冷静。John屏住气不去呼吸屋里飘浮着的两个男人的荷尔蒙的气息。他双手握住Sherlock的肩膀，扶起烂泥一样的Sherlock，强迫自己和他对视：“Sherlock，听我说，你得冷静下来。”
Sherlock的眼真是该死的好看。John想到。
听到他的话后Sherlock有些迷茫，似乎在尽力弄懂他那句话的意思。“Sherlock，不，我们不能那样做。我已经有Mary了。”John继续道。
John注意到Sherlock听到Mary名字时身体颤了一颤，之后晃了晃脑袋，再看着John时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狂热。他看上去有些惊慌，手忙脚乱地从John身上爬起来，为了缓解尴尬咳嗽了几声：“呃……刚才……抱歉。”他低下头，挠了挠自己的卷发，“我可能……真的喝的有点多。我刚才没对你做什么吧。”他抬起头来看着John，虽然在说着道歉的话，但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悔过的表情，像破案时一样冷静。
好歹这家伙快醒酒了。
“没有，没事，Sherlock。”John坐正整了整衣服，清清嗓子，“知道你自己喝多了就好。记住，你就是这个酒量，以后和别人喝酒别再喝多了。万一再做出这种事你可能会染上大麻烦。这次还好是我。”他笑道。
可是Sherlock一副完全笑不出来的样子：“嗯，也许不会有下次了。挺晚的了吧，我先去睡觉了John。”他抿住嘴，向自己的卧室走去，途中差点蹭倒地上的一摞书。
这真的……“喂Sherlock，你真的没问题吗？”John喊道。“我很好。晚安！”Sherlock几乎是逃地走进他的房间，关上门，接着屋里传来一阵倒了东西的声音。John抚了抚额，这个Sherlock……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……
——TBC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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